【朱白】全世界谁倾听你·The 4th Song

意难平啊


老野:

     ♪哥哥


     ♪BGM:哥哥(小白ktv版本)


     ♪龙哥视角,也是最后一个视角啦


     ♪前文:


     全世界谁倾听你·The 1st Song (白宇视角)


     全世界谁倾听你·The 2nd Song (白母视角)


     全世界谁倾听你·The 3rd Song (发小视角)


 






这么多年,不少人都问过我同一个问题,你有对象吗?


 


问这个问题的人,除却家里七大姑八大姨扎堆的亲戚,再有就是各种各样的采访媒体。


 


我都是微微一笑,然后说没有。


 


 


我妈也问过我,她说,你都三十好几了,打算什么时候找对象啊?


 


她说这话的时候叹了口气,一口气叹得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找不着对象了似的。


 


 


说实话,我其实能理解她急着抱孙子的心情,毕竟我也很喜欢小孩子,几年前有人问我喜欢儿子还是女儿,我说女儿。


 


这是真话,如果真有孩子的话,我想要女儿。


 


哦,话不能说的太满,儿子也挺好的。


 


 


不过这都是未知数,前提是,我得遇到合适的人。


 


于是我把这话原原本本说给我妈听,最后我说,再等等。


 


 


我知道有些话说出来有些荒唐,可有时候我也会想,会不会是因为我把太多的感情都投入进了戏中的角色里,所以在现实里倒没什么所谓了。


 


我拍过很多戏,体验过很多人的人生,好的坏的,现代的古代的,各式各样都有,也不乏一往情深的角色,可我从戏中出来的时候,我仍旧只是我。


 


 


之前就有朋友因为这个笑我,说在我在乎的只有火锅跟演戏,就算是爱人,在我这里也只能排行老三。


 


当然,这是玩笑话了。


 


不过我想了想,朋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

 


在我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之后,最后得出的结论是,大约是我还没找到可以脱离一个人生活的理由。


 


换句话说,我可能确实没那么想找对象。


 


 


后来还有朋友说我这个人很难相处,像是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很难让外人走进来,他说地不客气,还文绉绉的,我也记不清了,大约就是控诉我明明看起来没别的脾气,但就是让人莫名地不太敢跟我乱开玩笑。


 


我觉得很好笑,因为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平易近人,于是我反问他,有吗?


 


有啊!


 


朋友说的斩钉截铁。


 


不然你以为凭你这张脸,为啥还找不着对象!


 


他还这样说。


 


 


又是找对象的话题,不过好像也有些道理。


 


只是我觉得自己并不难相处,譬如侃大山这种事,我也是会做的,只是必须要面对特定的人。


 


只能说明那个朋友不懂我,我在心里下了结论。


 


所以当时我决定找可以陪我侃大山的朋友聊一聊。


 


 


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了白宇听,还抱怨了一下自己被第二个朋友说难相处的事,我在他面前没忌讳过什么,多年的朋友了,他脾气又向来很好,胡聊海聊这回事,总是我和他。


 


末了我问他,我说老白,你觉得我想的对吗?


 


 


“对啊,没毛病,龙哥说啥都对!”


 


他又开始了。


 


“你走开!”


 


于是我笑着说他。


 


 


然后我补上一句:“我认真问你的,你好好回我。”


 


 


“我就说你说的对啊,不想找对象而已嘛,又不能现在就去大街上拉来一个人跟你就地结婚对不对?不过嘛,再好好想一想,人家说的也有道理……”


 


老白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跟我说,他向来话多,说完了一大套,后面还有无数个“但是”跟“不过”等着,他一贯这样,我便安静听。


 


 


“不敢开玩笑什么的,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,龙哥,你就是有性格包袱。”


 


 


老白这样讲,大约是很多年前采访中说过的,可我实在记不得我说过这样的话了。


 


我说过吗?于是我反问他。


 


 

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,我听见他忽然叹了口气。


 


“龙哥,”他说,“凭什么明明是你的记忆,却还要我帮你保存啊?”


 


我听他说的话觉得好笑,可听他叹气又觉得他好像有些难过。


 


 


白宇是个很少对别人袒露出自己负面情绪的人,说起来我们两个有些像,两个白羊座,我喜欢生闷气,他习惯硬消化,他人前总是开开心心,不过我能听出来,他现在确实有些消沉。


 


没别的原因,只是我清楚白宇的性格,他实际上并不是真的那么喜欢照顾人,也不是真的生来就有考虑周全的性格,只是他习惯了,习惯了周围的人要什么,他便给什么,习惯了在别人不说话的时候,他去做那个调节气氛的人。


 


 


我忽然觉得,或许白宇真的帮我记住了很多东西,哪怕这并不是他本来的性子。


 


就跟之前我们一起喝酒那次一样,聊起粉丝的时候,他好像多少有些介意,只是他平日里也没说起过,大约是那次喝的有点多,他说不愿看见粉丝骂我。


 


 


我当时觉得有些好笑,又觉得白宇确确实实是个很好的人。


 


我其实并不太在意别人说我什么,夸也好骂也好,毕竟活过了三十多年,若是还事事都挂念在心上,未免太累,不如只记住自己在乎的。


 


不过我知道他是关心我,所以当时我劝他,不要在意这些。


 


 


因为他实在是个很好的人,没必要为了这些烦心。


 


不过这句话我没说出来,可能是我还没喝醉,这些话对我来说还是有些肉麻了,我不太好意思说出来。


 


 


这么一说,白宇说得对,我确实有性格包袱。


 


那再加上一条,白宇还是个很通透的人。


 


 


结果这次还没等我安慰他什么,他下一秒又说:“龙哥,你说你这样咋找对象啊,愁死人了!”


 


语气恢复了正常,听起来跟平时一样欠揍。


 


“你走开!”


 


于是我一下子就笑了,一半是真的觉得好笑,一半是为了配合他。


 


 


没别的原因,只因为我觉得白宇实在是个很好的人,我甚至有些羡慕他,他好像一直很轻易就能从周围得到快乐,每次跟他聊天,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一定是各种语调的“哈哈哈”。


 


我还是更愿意听见他嘻嘻哈哈的声音。


 


 


那个话题算是翻了篇,插科打诨了好一会儿,他忽然又问我,他说龙哥,你最近要不要来西安玩啊?


 


那是八九月的天,不过北京跟西安谁也别瞧不起谁,从一个火炉到另一个火炉而已,我看了看工作安排,正好有时间。


 


我确实很久没出去玩了,虽然我之前也去过西安,不过都是因为工作,还从来没有好好逛过,更何况这次还有白宇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带着,肯定能好好玩一玩,并且……


 


 


我觉得他心情一定不太好,就算是为了这个,我也愿意陪他逛一逛,玩一玩。


 


 


“好啊,我正好特别想去西安看看,”所以我逗他,我说,“先来一把游戏,谁输谁出车票钱。”


 


得做火车,不然容易暴露行踪。


 


 


“得嘞!”


 


我听见白宇那边拖鞋趿拉趿拉拍在地上的声音,大概是正急匆匆窜到电脑前面,听着活像是他在家里玩滑冰。


 


 


“慢点,你这时候怎么不苟了?”


 


我开他玩笑,因为玩游戏的时候他总是猥琐发育那一套战术,偏偏他自己还特别自豪,每次都跟我吹嘘那叫战略性躲避。


 


 


“向龙哥学习!向龙哥致敬!”我听见他那边电脑开机的音效。


 


“你走开!”于是我又说。


 


 


谁输谁赢倒是记不太清了,反正也不是真的在乎车票钱,只是当时想让他兴致高点罢了,后来我们两个真的一起去了西安,顶着四十度的大太阳,是他朋友接的车。


 


白宇在火车上跟我打包票,说那是跟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,不用担心什么,为了让我相信他朋友的人品,给我讲了一通他们小时候的糗事。


 


我看他说的眉飞色舞,心里好奇,西安或许是真的人杰地灵,不然怎么能养育这样的一个白宇。


 


 


后来,西安是不是真的人杰地灵我不知道,兵马俑的坑里确实很热我是知道了。


 


在外头顶着大太阳吃泡馍坐三蹦子都没什么,只是在看兵马俑的时候险些中了暑,万幸那次出来玩的时间还算长,白宇给我结结实实灌了好几天的藿香正气水,让我觉得再去兵马俑坑里逛一圈也没问题。


 


白宇在旁边毫不留情笑话我,笑完之后觉得大约多少是有些遗憾的,又带我去逛夜市,说路边摊上很多卖兵马俑的,看看那些也一样。


 


 


我觉得他的这个逻辑非常不对,不过我习惯让着他,便在晚上跟他一起趿拉着拖鞋,连口罩也没带,只是戴了帽子眼镜出了门。


 


他发小——白宇喊他通哥,我便这样跟着叫了,通哥那天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白宇,表情特别一言难尽。


 


 


我看懂了,他的意思是,我被白宇带坏了。


 


可我觉得挺开心的。


 


 


路边摊上确实有很多卖兵马俑的,有大有小,相似之处是做工都不怎么样,一看就是拿来诓游客的,不过白宇大约是想让我好好玩一玩的,因此我还是乖乖送上去挨了宰。


 


路边摊的阿姨在我挑的时候问我,小伙子,你有对象没有呀?


 


一口西安话,我听得七七八八,不过她的神态跟我家里那些想给我介绍对象的亲戚并无二致,来西安也逃不过这个问题,我不禁有些无奈,只好含笑摇头,说没有没有,我不是本地人。


 


阿姨也没见多遗憾,只是又操着西安话开始关心她的生意,说你买不买呀,看你长得那么帅,多送你一套好啦!


 


 


这下我不得不买了,我捧着手里两套兵马俑,觉得西安人确实神奇。


 


西安阿姨送的那套兵马俑,我转送给了同样也是西安人的白宇,他听说是买一送一的赠品之后,跟我抱怨,他说龙哥你怎么回事啊,今天送的是赠品,昨天那个锁也……


 


他说到一半就不说了,大约是考虑到了通哥还在场。


 


 


其实也没什么,就是头天白宇带我去爬了华山,没喊通哥。


 


华山顶上有块地方是供人祈福的,绑满了红布条跟锁,我跟白宇说,我说老白,我们也去看看。


 


白宇看了我一眼,表情特别夸张,他说龙哥,你怎么跟我妈一样也信这个?


 


 


信吗?


 


我也不知道信不信。


 


图个好玩嘛,我这样回他。


 


 


红布条就算了,我要了一把锁,卖锁的人问我要刻什么字,很多都是刻家人保平安。


 


我想了想,我说刻上朱一龙跟白宇吧。


 


刻锁的老头儿跟我闲聊,说小两口来买锁的也多,图个不分离。


 


 


白宇很多年前给我唱过一首歌,名字是《哥哥》,不至于声泪俱下,可一声哥哥锤在心上,声音实在动听。


 


怨不得古人说,一声哥哥,一生哥哥。


 


 


于是我对老头儿开口,我说不是,算是家人,也图不分离。


 


 


白宇在旁边树荫下面等我,我去挂锁的时候他也凑上来,看见上头的名字之后冲我喊,龙哥你干什么!


 


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,那地方高,挂的人也少,挂好之后才回他,我说,帮你一起挂个嘛,买两个太贵了。


 


他的表情好像松了口气,又好像不是,那天太阳很大,白宇擦了一把脸,才回了我一句。


 


“龙哥你真是……”


 


 


“真是什么?”我反问他,捎带着欣赏了一下我挂的位置,实在是绝妙。


 


“人家都是小情侣求白头的,你这个算啥啊?”


 


又不是只有这一条用途,我在心里反驳他,人家刻锁的老头儿都说了,也有求别的,我求你开心还不行?


 


 


不过这话太肉麻,我还是说不出口。


 


于是我说:“我们也是要白头的,差不多。”


 


 


白宇顿了一会儿,跟我开玩笑,他说龙哥你现在比我帅就算了,等你老了就让让我吧?让我比你帅一回行不行?


 


“老白最帅!”我顺嘴回他。


 


“确实确实……”白宇嘻嘻哈哈接话,“这回我就认了。”


 


 


我还是笑,觉得白宇这样确实很好。


 


他问我信不信这个,我当时觉得,如果愿望能成真,我可以信。


 


 


然而毫不知情的通哥当时看了看白宇,又看了看我,说什么锁?哪有锁?


 


白宇趿拉着拖鞋给了他一脚,说就你话多,刚才吃饭还没堵住你的嘴?


 


 


白宇没说,我便也没说,反正是我跟白宇两个人的秘密,通哥嘴里切了几声,转了话题。


 


 


那次去西安几乎耗尽了我整一年的假期,其实我也不知道白宇心情有没有变好,不过挂了锁之后左右有了心理寄托,我忽然觉得自己差不多能理解白宇他妈妈的心情了,哪怕是有了个盼头呢,也挺好的。


 


后来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出去玩,工作每天都安排得很紧,从早到晚连轴转,偶尔有空也是用来休息,就连游戏也很少玩。


 


 


白宇偶尔给我发条微信,问我,龙哥你有空吗,一起开黑啊。


 


我明明跟他说过我要连轴转一整个星期的。


 


我扯着快哑了的嗓子给他回语音,我说你别嘚瑟,等我有空带你把把跳p城。


 


白宇回了我一句十几秒的“哈哈哈”。


 


 


我觉得好笑,听了两遍,放下手机的时候心想,这种生活也挺好的,累是累了点,可人生在世,谁有不累成狗的时候呢?


 


并且我还是没找到能让我脱离这种一个人生活的理由。


 


 


我妈有时也给我发微信,说她又找了城南桥洞底下很灵的那个算命先生给我算了,说我很难找到对象,我妈有些生气,最后她又问我,你打算什么时候找对象啊?


 


我又想起了在华山顶上挂着的那把锁,我跟我妈说,忘了忘了,上次难得有个很灵验的东西,结果光想着求别的了,忘了求这个,下次再去试试。


 


 


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,不过我妈信了,一个劲儿问我,哪儿啊?真有这么灵?


 


 


我想了想,说应该吧,不过那地方挺远的,你就别操心了。


 


我妈有些遗憾,不过也没再说什么。


 


 


再一晃又是许久,后来有次工作的时候,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,我刚结束了活动,助理慌里慌张跑来说我跟一个女明星传了绯闻。


 


不过既都说是绯闻了,便肯定不是真的,我跟那个女明星更是只到“认识”这个地步,我看了一圈新闻,跟助理说没什么事,都是假的。


 


 


助理还是个小孩儿,闻言问我,说龙哥你不介意啊?


 


我说不是不介意,而是不在乎。


 


 


我说过没有?人生在世,三十多年都活过去了,没道理要把这些事也放在心上,不值当。


 


那件事炒了几天,又渐渐没了,毕竟假的怎么都成不了真。


 


 


只是白宇那天给我打了电话,我觉得他可能是想问我这回事,我接电话前都想好了怎么安慰他,再把当年那番话拿出来用肯定不现实——当年用这些话劝他不要把网上的言论当真,现在看一点用没有——我这次准备好好给他讲讲思多成疾这事的危害,想这想那,不如多挂念挂念自己的身体。


 


我接了电话,白宇却不说话了,顿了好一会儿,他才开口,他说龙哥,我的兵马俑碎了。


 


 


他语气听起来不太好,不知道为什么,我忽然想起了他妈妈上次来北京玩,顺便来看的时候说的话。


 


白宇他妈妈来找我的时候我也有些吃惊,我以为是白宇有什么事,可她又说没什么,就是听白宇总在家里提起我来,这次来北京玩,就来看看我,顺便带了很多土特产。


 


 


他妈妈大约真的就是来坐一坐的,从头到尾也不过十几分钟,聊了一会儿,她忽然跟我说,她说他们家阿宇,是一个活地很通透的人。


 


我想了想,说确实。


 


 


白宇确实是一个活地很通透的人,可我听他现在的语气,却觉得他好像有天大的事情压在他心里,难以纾解。


 


可他只是很小声地跟我说,他说龙哥,我的兵马俑碎了。


 


 


他说得实在过于可怜,让我几乎觉得,碎的不是兵马俑,而是别的什么更为重要的东西。


 


我顿了顿。


 


我说,没事,我们再去买一个。


 


然后我这次终于肉麻了一回,我说白宇,你一定要开心。


 


 


白宇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。


 


于我而言,我希望他永远开心。






    —END—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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