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00+,一发完。期中考试结束后的放飞自我。
我觉得还挺甜的……
不是BE吧,应该叫非传统HE
表白我最喜欢的 @K.
*BGM:丢火车乐队-晚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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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人们总是小心翼翼地展现着自己美好的一面,而我们从一开始,就看见了彼此在生活中,最狼狈的真实自我。
白宇后来没拍过那样的戏。
一流的灵异原著,二流的演员配置,三流的改编剧本,差的不能再差的拍摄环境。
其实他以前拍的戏也都比这个好。剧组不会太穷,搭戏演员也都算过得去。运气好的时候还能遇到个把老牌子演员取取经。
白宇惯会处理剧组关系,和谁都能打成一片。和小姑娘在一块儿的时候他就是贴心温柔还带点儿调皮的邻家哥哥,站在演员前辈身边就是虚心学习的刻苦学生。
他站的位置刚刚好,不远不近。不让人反感,还略微有点让人想要亲近的欲望。
白宇风评不错,演技不错,长的也不错。
他有时候半夜打开微博,翻翻那些小粉丝给自己的莫名可爱的私信,再看看那些对自己下巴的吐槽,总是意味不明地笑笑。
平庸之辈。
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别人。
他是个热情开朗的人,毫无疑问;他是个心思细腻的人,也没错。
作为公众人物要给大家传递正能量。白宇最懂这个道理。
负面情绪不要外传,没人喜欢看你病怏怏地愤世嫉俗;无忧无虑的人常被爱,毕竟双倍的快乐远比翻番儿的低气压更受人追捧。
接下镇魂的时候他还有点儿犹豫。虽然这个角色是他喜欢的类型,但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原著粉的口水淹死吧。
他翻了剧本,爱情改成兄弟情,奇幻灵异改成外星科幻。
也还算凑合。
他收拾收拾就去剧组了。第一反应,是这剧组真穷。
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场地可用。偶尔出个外景,大家都高兴得像是幼儿园小朋友出去旅游。
不过穷人有穷人的快乐。剧组关系特别好。
双男主的戏嘛,他和另一个主角不拍戏的时候也常被大家拿来开玩笑。
白宇不反感大家开玩笑,工作都那么累了,给大家带点儿欢乐没什么不好。
何况还有个朱一龙陪他一块儿。不亏。
白宇承认朱一龙长得好看。而且他演过的戏也不少,白宇看了片段,挺满意。
但是他不觉得朱一龙有粉丝们说的那么完美。
其实他说的是实话。朱一龙三十了,平时虽然也健身、在助理的提醒下记得在脸上涂涂抹抹,但到底不是那些小鲜肉了,比不得十八岁少年那样的一脸胶原蛋白。
白宇在化妆间见他,觉得他好像挺累的。
那人礼貌有加地和他打招呼,特别温柔的样子。
白宇有点儿懵,人家比他还大两岁,不能把人家当小姑娘宠着吧;但是也不能太糙了,毕竟人家看着就精致得很。
他只好笑一笑,反正笑一笑总是不会错的。
日子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过。
朱一龙话少,白宇见了就努力多说点儿。他没觉得自己有多贴心,只不过觉得,自己对朱一龙还算挺有好感,能帮人家撑个场子也挺好。
朱一龙还是闷得很,但是白宇感觉他应该是挺喜欢和自己呆在一块儿的。
他有事没事总在片场唱歌,朱一龙就搬了凳子坐在他身边。
剧组人员说,瞧瞧,活的沈巍和赵云澜。
白宇夸张大笑,惹得其他小姑娘都忍俊不禁。
晚上休息的时候白宇照常半靠在躺椅上登了微博,看到有人发私信。
“你的长相怎么能演赵云澜。导演瞎了眼吧。”
白宇呆了一会儿,还是关了手机没再说话,准备闭目养神。
然而他听见嘎吱声响,转头看见朱一龙在一边,目光灼灼地盯着他。
白宇想,完球,估计是给他看见了。
他脑子里还想着,要怎么挽救一下这尴尬的氛围,就见到平日里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话的朱一龙掏出了手机,戳戳画画地点开了一个界面举给他看。
是私信界面,赫然是一句“你可别毁了沈巍吧,三十岁了都没名气。又老又丑,废人吧。”
白宇想,竟然有人说他又老又丑。
这才是所谓的“瞎了眼”。
他知道这样不太好,但还是没忍住,噗嗤笑出了声。
朱一龙完全没怪罪的意思,反而是跟着他露出了个清清淡淡的笑容。又慢慢悠悠地说了句,别在意这些东西。
白宇抿了抿嘴,嗯了一声。
然后两个人就又陷入了沉默。
白宇想了想,问,龙哥打游戏吗?
朱一龙笑了,说要不来一局吧。
两个人乒乒乓乓一顿干,输了一局。
白宇有点头疼。这人平时那么闷,怎么打起游戏来跟不要命似的。
好在导演拖走了他们去拍戏,总算不用在游戏里再死一回了。
下戏时白宇和朱一龙并肩回到酒店,两个人不在一层楼。
白宇本已拐了弯,却突然停了脚步,靠在墙边看着朱一龙上楼的背影。
他急急地叫了声,龙哥。
朱一龙转了身体看他,眼里带了点疑惑。
谢谢啊。
白宇挠了挠头,有点不自在的样子。
朱一龙突然笑开了,说,不用谢。
他说完摆了摆手,就上楼去了。
白宇恍惚地想,他这个笑有点儿太熟悉了,和他拍戏时说那句“我伤惯了”台词时绽开的笑容如出一辙。
一样的柔软、温暖、平和,毫无怨愤。
那时他们都还寂寂无名,光鲜铠甲下是一身模糊血肉。
但他们的内心驻守着明亮而年轻的精魂。
2.
前路如此渺茫,而我们每日都要出发动身,不能有片刻犹豫和质疑,一刻不停。宛如天气,宛如命运,宛如一点一滴暗下去的黄昏。
剧组的日子过得不好不坏。
麻烦其实不少。经费不够这种问题就不提了,天气实在太热,又常常是在绿幕里拍戏,各个部门的人员都恨不得当场昏厥。
大家都过得灰头土脸。
白宇一向会关心人,常常请大家喝水。
助理说,你记得请大家喝水,能不能记得吃早饭。
白宇抓抓脑袋,笑嘻嘻地说,记住了记住了。
朱一龙一直在一旁安静地看剧本,这时却抬了头说,以后你和我一起吧,我楼下等着你。
助理欢天喜地的,白宇也没好意思再说什么。
一起就一起呗。
说来多奇怪,亲密夫妻耳鬓厮磨后的残存温馨往往浸润在第二天共进早餐的时刻;然而楼下巷子里小店铺人满为患的时候,陌生人也能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对面地吃食饱腹。
关系不能用行为界定。
两个人就一起吃饭。白宇觉得就这么面对面吃自己的就行,也不必非得找什么话题缓解尴尬。他和朱一龙的关系处在最佳位置上,既不越矩也不冷漠。
在剧组每天都兵荒马乱的燥热中,这样的关系刚刚好的舒服。
像一碗晃晃悠悠又不溢出来的梅子汤,酸而凉的东西,只有这样的夏天才能与之相配。
白宇忘了自己本质是个话唠。
时间久了他也觉得“食不语”着实无聊,每天早上都是一样的吃食、一样的天气,他刷刷微博逛逛网页,看到点儿有趣的东西,总随口就说给给朱一龙听了。
总得找点儿乐子。
朱一龙才是那个奇怪的人。白宇想着,他不怎么说话,却会在我一个话题结束时无比随意地抛出一两句评论,然后瞬间就让我充满了继续絮叨的欲望。
白宇想,我们明明是性格截然不同的人,却偏偏互补的如此精准。
也许我们可以比同事再多进一步,做个朋友了。
他有心亲近,自然没什么做不到的,剧组的人说两个人越来越好了,拍戏也越来越默契。
白宇觉得挺满意。
朱一龙应该也满意吧。
每天在一起打打闹闹开开心心,不愉快的话题偶尔也能提,毕竟看过彼此收到的恶毒言论,就有了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密感。
白宇和朱一龙一起拍夜戏,两个人是昆仑君和小鬼王的造型,剧组人员都笑着说好看。
白宇想,他一个人好看了两人份吧,我一个突厥王子,不被嫌弃已经很难得了。
他笑嘻嘻应着,说“龙哥最帅”。
朱一龙望着他,笑笑。
两个人坐在山崖边聊天,朱一龙微弯了脊背坐在石头上,白宇则长腿长手的晃荡着四肢,像个小孩子。
白宇想,龙哥不是小鬼王,他不是那样懵懵懂懂的少年人;他也许更像沈巍一点,表面上冷冷淡淡的样子,心里什么都清楚。
不过话说回来,小鬼王苦了那么久,才熬成个沈巍。
白宇含着棒棒糖,扯了扯朱一龙的衣角说,龙哥,你觉得这剧会火吗。
朱一龙看着远方说,可能吧。
白宇将嘴里的棒棒糖捣鼓的啧啧作响:不火也挺好的其实,现在也蛮开心的。
朱一龙没再应,只是莫名其妙地说,我蛮喜欢沈巍的。
白宇说我也喜欢啊,不过我更喜欢赵云澜。
他原本是对沈巍这个角色更感兴趣的。毕竟在一部戏里分饰三角,还直接承包了主角和反派,多刺激的一件事儿。
但他接下了赵云澜,就一点点爱上了这个角色。
赵云澜的亮点不在于他是沈巍的爱人,而是他自身的魅力。
白宇不贪图沈巍,他就想演好自己的赵云澜。
他想,朱一龙比我更适合沈巍,这个不能否认。
龙哥吃棒棒糖吗?这个好吃。
白宇递了根棒棒糖给朱一龙,橘子味。
他把所有味道尝了个遍,那天吃到橘子味,突然就觉得味道挺好。于是他默默地把其他的口味吃了,这根倒是一直留着。
他没什么意识,本能的保留、本能的赠予。
两个人肩并肩坐着,一起吃棒棒糖。
白宇突然就抬起了手,指着远方茂密枝叶说,你看这世间山海相接,巍巍高峰绵亘不绝。
就像人生负重而行,永无停歇之日。
朱一龙接了剩下半句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默契了,可能每天工作在一起、生活在一起,多多少少就染上了对方的习惯和气息。
“快杀青了,龙哥。”
“嗯。”
“以后要多联系啊。”
“有机会一定请你吃火锅。”
白宇在心里笑了,“有机会”大概是最不靠谱的许诺了。朱一龙竟然也会说这种客套话。
然而状似无意的男人却突然转了头看向白宇。朱一龙穿着小鬼王的戏服,嘴里还有棒棒糖,像个十八岁的少年。
我们会再见的。机会很多。
他的语气太认真了。白宇想,沈巍和赵云澜打赌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认真呢。
行啊。白宇歪了歪脑袋答应了。他眼梢眉角都是快乐,笑得比赵云澜还好看。
或许这世间的每一份感情,都是一个人在等另一个人,都是一个人在不停地为另一个人赴约。
这时天上好多星星,月亮在中央都显得暗淡了,点点滴滴的亮光才最能照到人心里去。
王小波在《三十而立》里写道,“满天都是星星,好像一场冻结了的大雨。”
三十岁的他们,从来都不在大雨里狼狈奔逃,而是光明磊落向前走,等着属于自己的聚光灯和满堂喝彩如期而至。
3.
当我们质疑这一帧帧的叙事时,看似一实一虚的两重梦境开始慢慢重叠。一段记忆中抹不去的梦境记忆,一段被赋予的梦境记忆。
《堤》
白宇到了机场,助理说朱老师在前面等你呢。
白宇乐呵呵地应了,蹦蹦跳跳往前走,然后生平第一次被粉丝吓着了。
他知道自己火了,但没想到自己这么火。
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攒动的脑袋,有人举着被挤的变了形的灯牌,一遍遍叫着“白宇”。
也有叫“赵云澜”的。
他愣怔着,还是四肢僵硬地走进了人流里。
周围全是呐喊,在他耳边产生共鸣,使他大脑里的神经都在痛苦地随之颤抖。
但他知道要怎么做,他微笑答应着女孩们的呼唤,身体随着人流向前漂流,被裹挟着不得已前进。
突然他看到朱一龙在拐角处等他。
白宇想,他肯定被挤的更惨吧,毕竟喜欢他的人可比喜欢我的人多得多。
他想着,就不自觉地笑了。
朱一龙安安静静站在那里,戴着口罩遮住了半张脸,神情安定,并不因为等待而焦躁。他远远望着白宇狼狈不堪的样子,也笑了。
白宇知道他在笑,尽管朱一龙戴了口罩,可他两只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,里面晃晃悠悠地盛着欢欣,轻轻巧巧地挂在那儿。
他的眼睛是真的好看。白宇想,里面全是感情。
是最适合演戏的眼睛吧。
现在这双眼望着他,好像已经望了很久很久似的。
原本白宇一直随波逐流,顺着人流涌动而前行,这一刻却突然有力气了,觉得自己该努努力,不能让他白等了。
白宇太瘦,一叶孤舟被雨打风吹,花了一个世纪才到达了那人身边。
朱一龙向他招招手,白宇老老实实过去了。
还顺手搭上了朱一龙的肩。
远离了摄像头,白宇呼了口气说,诶呀哥哥,最近又帅了。
别皮。好好走路。
人可真多,不搭着你我都腿软了。
那就搭着吧。
行啊,搭着。
坐上了车的白宇还是处于惊慌中。没到大门口,但他耳边已经逐渐传来了人群喧闹声。
粉丝多确实是好事,他知道,但他还是慌。
他转头看身侧的朱一龙,他还是面色淡淡,可是拳头却攥紧了。
白宇感觉到他的紧张,突然觉得自己轻松许多,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责任感,想着“龙哥那么不爱说话,我可得护着他点儿”。
他心里豪情壮志,然而下了车却还是怂了。
人太多了。机场的场景压根儿不能比,整条街水泄不通,姑娘们举着灯牌或是宣传册,一个劲儿地叫着他们的名字。
白宇有一瞬间想逃跑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,他是个演员,他不该怕镜头;他是个明星,他不该怕热情的粉丝。
他只是有点儿不习惯。
白宇转头看朱一龙,想看看他怎么样。
这是一种本能。哪怕他离开了镇魂剧组,他有时也会转头看看身侧,有没有一个清清淡淡的人在默默望着他,和他承担同一份压力。
朱一龙没看他,只是目视前方。
白宇想想,担心周围太吵淹没了自己的声音,就凑近了朱一龙问,哥哥,害怕吗?
朱一龙依旧只是还了他一个笑:小白,你别怕,我和你一起。
白宇想,我再也遇不到一个这样的人了。我问他怕吗,他安慰我让我别怂。
白宇小小声地应了。
朱一龙没说话,但是白宇知道他听见了。
两个人下了车,一瞬间高高低低的尖叫声爆裂开来,白宇觉得耳膜都要被震破。
工作人员拿了喇叭过来,朱一龙照理递给白宇。
白宇想,他最有心机了,明明比我勇敢,却总是假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来骗取同情。
他心里吐槽着,还是拿着喇叭和大家打招呼。
朱一龙有样学样,底下又是一阵沸腾。
白宇想,这辈子能有这么一次,真的太值了。
被无数人追捧的感觉体会一次就够了。
他没觉得自己想哭,但风太大,他眼眶忍不住就有点儿湿。
两个人就要离开,白宇小心翼翼凑近朱一龙,嗫嚅着说,哥哥,我觉得自己站不稳了。
像在天上飞。
眉眼带笑的男人说,我扶着你呢。
朱一龙不容置疑地握住他的手腕,带着他三鞠躬。
白宇觉得自己手腕炙热,像被突然戴上了手铐,又像是有人拿着烙铁,直接按在了他的心脏上。
滋滋作响、皮肉粘连,痛的快意人生。
白宇随着他的动作,一次次躬下身躯。
现场有一瞬间的寂静,紧接着白宇就听到有姑娘啜泣的声音。
可他竟然不敢抬头去看,可能天光太亮,也可能是突然成为聚光点的感觉太突然了,千千万万人目光锐利地盯着他,像是要将他扒皮抽筋,活生生剥下一层皮。
朱一龙松开了他的手腕,白宇就觉得身上一凉。像是被抽走了一根经脉、连滚烫的温度都毫不留情地随之离散。
白宇模糊地想,我是真的站不稳,他要能多扶我一会儿就好了。
他身心一体,脚下真的滑了一下。
朱一龙手疾眼快拉住他说,你太累了。
他捉紧了他的手腕,没再松开。
白宇很想看看他的表情,可朱一龙只是目视前方,好像那个握紧了他手腕的人根本不是他。
白宇想,我和他都挺累的。就互相多扶一会儿吧。就一会儿。
于是他挣脱了朱一龙对他手腕的束缚,转而牵住他的手。
朱一龙没说话,白宇也没有。
但他们握紧了手,恨不得将彼此掐死在原地。
湖南对他们来说是一座不一样的城市。
他们在这里高歌猛进,命运紧紧纠缠在一起。此后的几十年里,每当他们走进这里的机场车站,都被呼啸而来的回忆和豪情占满。
他们没看过这里的四季变化,但他们知道夏末秋初时节的和煦温柔、直击人心。
他们曾在这里不顾一切。
4.
终有一日,你我各自结亲,一妻二妾三四儿女,五六年间,沧海桑田,历历过往七八皆成旧梦,剩余二三不过少年轻狂,老来相忆,空作笑谈。
《贺新郎》
白宇后来再见朱一龙是在颁奖典礼上。
新闻标题是“镇魂组合时隔三年再合体”,其实哪来的合体,不过是并肩站着,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罢了。
两个人特别熟稔的样子。不像很久没见,仿佛不过是其中一人出了个远门,另一个慢慢等着,等着等着就团聚了。
两个人后来去吃了火锅。鸳鸯锅。
朱一龙知道白宇胃不好,坚决拒绝了他想要吃红锅的请求。
火锅咕嘟咕嘟冒泡,空气中热气蒸腾,两个人面对面坐着,只顾闷头吃。
好久没一起吃饭了,白宇想。
他突然说起自己最近拍的那部戏,是他最喜欢的自闭症题材,是个想要冲奖项的好片子。
朱一龙笑,说自己最近也在拍剧。
说起拍戏两个人总是滔滔不绝。
其实主要是白宇在说,朱一龙认真听着,偶尔给他补上芒果汁。
其实后来大家不怎么提芒果这个梗了,但是朱一龙点餐时还是要了芒果汁,白宇就气哼哼地捶了捶他的肩膀。
两个人笑个不停,像以前一样,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。
一顿饭吃的特别爽。
是冬天的夜晚,两个人穿的严严实实,裹着围巾手套,倒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了。
两个人在一家酒店,颁奖典礼的主办方选的酒店在江边,风景好得很。
诶,哥哥,这酒店比咱们当年拍戏时住的好多了啊。
朱一龙揉揉他的脑袋,拉紧了他的围巾。
江边风大,呼啸着在耳边穿过,所有的声音都随之变得模糊不清。白宇觉得自己隐隐约约听到了音乐声,有点熟悉。
好像是张国荣的歌。
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,凝神屏气想仔细分辨一下,奈何江边的风声水声搅碎了他的思绪,只剩下一段难以察觉的嗫嚅。
他笑了,觉得自己应该是幻听。
然而朱一龙说,小白,是张国荣的《追》。
性感温柔的粤语唱道:好光阴纵没太多,一分钟那又如何,会与你共同渡过,都不枉过。
现在人多的时候还腿软吗?朱一龙笑着问。
不软啦,我站得稳稳当当的呢。
白宇扬起了脑袋,有点骄傲。
两个人到了酒店,朱一龙还是在白宇上面一层。
朱一龙说,这楼层倒和镇魂剧组安排的一个样子。
两个人都回了房间,相安无事。
白宇站在落地窗前,望着江水,突然想唱歌。
他脑子里有首歌,但他没唱出来,只是在心里念叨着,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上画着圈圈。
白宇想,我们之间有什么呢?
没什么啊,没有很多缠绵悱恻的故事,也没有那些网友臆测的爱恨情仇。
但是我们之间好像也有点不一样的东西。
我和他在彼此都寂寂无名时走进了对方的暗淡生活里,举起双手呐喊奋进,一路走出了属于自己的繁华红毯;我们在聚光灯下惊慌失措又努力假装冷静,相互取笑之后默默握紧了对方的手。
我们对着汹涌的人潮三鞠躬,有人说我俩像在拜堂。
曾经并肩交换过勇气在撼动我内心。
故事总是修订整改、涂抹擦卸,每一个情节都精心雕琢好打动人心。
好在我们演的是真情实感。
我们一起唱过时间飞行,如今终于各自降落。
因为没有在一起,所以没什么可失去。
因为没有在一起,所以永远相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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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……我觉得还行。
周末可能会更病症梗
毕竟拖了好久了……
依旧打滚求评论!